胡适的妻子,名叫江冬秀,是个乡下的小脚女人。
她等了很多年,才终于在1917年,如愿以偿嫁给26岁的胡适。
胡适的表妹,名叫曹诚英,是胡适三嫂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在婚礼上,15岁的曹诚英,是伴娘之一,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。
婚礼以后,胡适就开始和这个小表妹通信。
1918年,曹诚英嫁给了邻村的胡冠英。
这门婚事,算得上非常好,胡家是大户,而且比较开明,结完婚后,曹诚英还能自由上学,没有人强迫她相夫教子。
但曹诚英一直暗恋胡适。
他们的夫妻感情很淡,曹诚英也不愿意让丈夫碰自己。
结婚3年,曹诚英还没生下一儿半女,婆婆非常不满,就给儿子纳了一房小妾。
曹诚英自小接受新式教育,见不得“封建糟粕”
她发了很大的脾气,然后和婆家断绝关系,离了婚。
离婚后,曹诚英给胡适的信,就越发大胆起来。
渐渐地,胡适对表妹,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。
1923年,胡适从北京前往上海出差,开完会后,他特地前往杭州,探望曹诚英。
这一次,是两人关系的突飞猛进。
胡适还专门写了一首白话诗《西湖》,来记录两人的旅游。
“十七年梦想的西湖,不能医我的病,反使我病得更厉害了。这回来了,只觉得伊更可爱,因而舍不得匆匆就离别了。前天,伊却未免太绚烂了!我们只好在船篷阴处偷觑着,不敢正眼看伊了。”
这首诗,看上去是写西湖,实则,是在暗喻曹诚英。
此次离别后,不到2个月,胡适再次前往杭州游玩。
和上一次一样,他假借休养名义,实则来探访表妹曹诚英。
这一次,胡适待了几个月,而曹诚英一直和他住在一起。
期间,胡适的许多朋友前来拜访,包括徐志摩、陶行知等人,他们都看出了胡适和曹诚英之间的异样,却没有一人予以劝阻。
或许,在他们眼中,那个乡下小脚女子,实在配不上大文豪。
哪怕,江冬秀已经给胡适生了2个孩子。
远在北京的江冬秀,也有所耳闻,毕竟,胡适的风流故事,已经传遍了整个北京城。
江冬秀按兵不动,并没有发难。
1923年11月,胡适得知曹诚英已怀孕3个月,便向江冬秀摊了牌。
他美其名曰,要给曹诚英一个名分。
江冬秀早就恼火了很久,如今,胡适居然用这个理由提离婚。
她性格急躁,当场炸了锅,直接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,对他说:“离婚可以,孩子是我生的,我先把2个孩子杀了,再自杀,成全你。”
说着,她就要动手。
胡适深知她的脾气,说得出、做得到,顿时,面如土色,赶紧求饶道歉,并发誓绝不离婚。
此后,江冬秀对胡适,一改往日温柔。
她动不动就发脾气,而且从来不避讳外人。
一次,石原皋来胡适家做客,不知道怎么的,江冬秀聊到了闹离婚的事,再回想起自己多年付出,气得拿起一把剪刀,就朝胡适扔了过去,把胡适吓了一大跳?
自此以后,胡适就再也不敢去找曹诚英了。
但他们并没有断绝联系。
在胡适的劝说下,曹诚英最终放弃了腹中孩子。
1925年,曹诚英从师范学院毕业,她想要考北京大学,想离胡适近一点。
但胡适想了想,非常郑重地推荐她去南京读书。
曹诚英接受了建议,最终前往东南大学,就读农科系。
她依然爱着胡适,可胡适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情郎。
他开始不再给曹诚英回信,开始慢慢淡化。
而曹诚英也将爱情上的失意,化为学习上的动力,后来,她出国留学,并学成归国,成了中国农学界第一位女教授。
但胡适放得下,曹诚英放得下,不代表江冬秀放得下。
1939年,曹诚英和一位姓曾的留学生,产生了恋情。两人都要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,江冬秀得知后,立刻向曾的亲戚说了当年的往事。
很快,曾同学单方面宣布,取消婚约。
经此一事,曹诚英深受打击,直接上峨眉山当了尼姑。好在,后来,她的哥哥亲自上山劝说,让她重返讲台。
此后余生,曹诚英再也没谈过恋爱。
她把所有的心力,都用在了三尺讲台,成了许多复旦学子心中的慈母。
退休后,她把一生的积蓄,都捐给了故乡修桥铺路,购置农业机械。
在事业上,曹诚英成就斐然。
她改良了马铃薯的品种,研究出高产马铃薯,至今仍在东北种植。
她是恩师,复旦百年校庆时,许多学生提起她,都忍不住潸然泪下。
可在感情上,她走错了一步,自此就万劫不复。
或许,命运的礼物,背后都标注了价格。
当她选择伤害别人的家庭时,或许,她这一生,就注定了要在感情上走得坎坷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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